32、032-《可爱到头掉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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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荆酒酒觉得自己这样的大鬼,多半是重如山的。

    经纪人反复拎、推几次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时候经纪人背后的门打开,白遇淮刚卸完妆从里面走出来。

    白遇淮: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经纪人:“没什么,就是想知道他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的衣服?”

    “定制的,没有品牌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经纪人顺嘴说完,觉得不太对,回头一看,就见白遇淮站在那里,吓得他脸色一变:“白、白哥?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。”白遇淮淡淡重复了他这句话,“我买的。”

    剧组所有人:!

    哦草!

    大瓜!

    经纪人抹了抹额上的汗,却不敢将这样爆出大量信息的话听在耳朵里。

    生怕明天消息传出去了,白遇淮第一个拿他开刀。

    关岩真是坑人!

    “好,那好,我知道了,没事了……谢谢白哥。”经纪人的笑容越发尴尬,然后转头先走了。

    有人见状,忍不住暗暗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就关岩还想做人白影帝的对手呢?

    那起码得先换一个,在白影帝跟前不哆嗦的经纪人才行啊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白遇淮对荆酒酒说着,然后抬起手,仿佛不经意地弹了下荆酒酒的肩头。

    三个小鬼就骨碌碌滚下去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见状,只当是白遇淮嫌关岩经纪人的那双手脏。

    这醋劲儿啊……

    大家对视一眼,都默契地低下了头,权当没看见。免得绯闻闹出去,白遇淮一准儿是找他们算账!

    白遇淮带着荆酒酒走出去。

    而关岩的经纪人面子上挂不住,却也没有立即离开。免得这边闹完笑话,那边回去还要被关岩教训拖后腿。

    经纪人亲眼看着荆酒酒走远,这才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:“让你自己傻/逼吧,就等人家自己走出来不行吗?非得凑上看……草。”经纪人说到这里,又懵了下。

    他这才想起来,少年身上穿的衬衣,衬衣领口处挂了两颗毛球球。每一处细枝末节,都精致得要命。穿在别人身上是娘气,唯独只有穿在少年身上时,才是贵气。

    这衣服要到了关岩的身上……经纪人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难怪当时他们的目光那么奇怪!

    草!

    这事儿可不能让关哥知道了。

    关岩在医院没待多久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剧组定的那家酒店已经住满,他本来住的那层楼也被霍霍了,他只好换到别的酒店去住。

    这酒店有点老旧,别说经纪人了,关岩坐在里面已经先翻了几十个大白眼了。

    “你回来了?怎么样?看见了吗?”关岩急切地问。

    那位周大师说,他昨晚的遭遇,是因为许下了过分的愿望,导致邪神发了怒。

    关岩仔细一捋。

    没觉得自己哪里过分啊?

    想来想去,不也就只针对了白遇淮和那个少年吗?

    经纪人摇头道:“我仔细看了,那个少年,还有白遇淮背上,都没有你说的巴掌印。这是什么东西啊?你问这个干什么啊?”

    关岩抿唇不语。

    不对啊,这说明邪神没有对他们下手啊。

    那是我的什么要求过分了?

    是因为我脑子里一闪而过的,我想称霸娱乐圈吗?

    关岩将唇抿得更紧了,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那尊神像的羞辱。

    我想称霸娱乐圈,很难吗?很难吗!

    关岩郁卒之下,却也还是强撑着,让经纪人去将神像连同神龛请到这边来。

    经纪人觉得莫名其妙,但还是照办了。

    等走出去了,他才忍不住小声说:“你前老板在家里供了三十年关公,这不去年还是破产带着小姨子跑了吗?”

    荆酒酒和白遇淮回到酒店房间,先接了下周大师的电话。

    周大师大致说了,自己怎么忽悠了关岩和荆廷华。

    白遇淮简单应了几声,也就挂断了。

    白遇淮将门关上:“脱衣服。”

    荆酒酒:?

    荆酒酒也就呆了三四秒钟吧,就乖乖抬起手来,解扣子,脱上衣。

    等白遇淮转过身来的时候,荆酒酒都弯下腰准备脱裤子了。

    白遇淮一眼扫过去,就瞥见一截流畅又白皙的腰线。他眼皮一跳,喉头仿佛装了一个心脏起搏器,咚咚咚、咚咚咚,连带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眩晕症状,仿佛被厉鬼套了一个超强的恐吓debuff。

    “……荆、荆酒酒。”白遇淮的声音都变得不流畅了。

    冷冰冰的声音好像蒙上了一层雾,变得有些微的柔和。

    “不用脱裤子。”白遇淮说。

    少年的躯体,正停留在一个相当漂亮的阶段。

    让人看了第一眼,就几乎不敢再细看第二眼。

    可他的视线却仿佛牢牢附着住了,怎么也抽不走。

    短短一刹那间,白遇淮甚至又想起了将少年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,和少年跨坐到他怀里的时候,还有少年沿着他的背脊紧紧贴住他的时候……白遇淮脖颈处的血液,都加快了奔腾的速度。

    荆酒酒动作一顿:“噢。”

    早说呀。

    他就说怎么奇奇怪怪的。

    荆酒酒低头将皮带重新系好,然后挺直了腰,他问:“好了吗?”他顿了下,才又问:“你是不是要看什么?”

    白遇淮默不作声地走到了他的身后。

    白遇淮抬手按在荆酒酒的肩上,看似动作轻巧,但力道却极大,按得荆酒酒一只大鬼都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顶灯的暖光倾泻下来,洒在荆酒酒的背面上,因为少年刚刚脱衣服顺带取下手镯灵魂不太凝实的缘故,那些光好像有一些穿透了他,这让少年看上去,仿佛自身就携带着粼粼微光。

    漂亮得像是展台上的一件艺术品。

    白遇淮的呼吸不自觉屏住,然后他抬起了另一只手,紧紧按在了少年右边的肩胛骨上。

    那里赫然一道,红得发黑的手印。

    仿佛嵌入了皮肤里。

    白遇淮垂下眼眸,掩去眼底的阴冷森寒,摩挲了下那个印记。

    “这个邪神倒不算太蠢,他逼得关岩换了个酒店,神像自然也就被搬出去了。那个困它的阵,失效了。这东西也就越发猖狂了。”

    下次还想印到哪里?

    印到骨头里去吗?

    这下荆酒酒明白过来了:“手印不是在衣服上了,在我的背上了?”

    白遇淮:“嗯。”

    荆酒酒有一瞬间的茫然,他忍不住问: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白遇淮:“什么?”

    荆酒酒舔了下唇,因为距离太近,白遇淮可以清晰瞥见他唇上泛起的水光。为什么鬼,也可以像个活人一样?白遇淮的思绪短暂地岔开了一瞬。

    荆酒酒:“他除了留个手印就没了吗?”

    白遇淮:“这等同于一种死亡预告。”他顿了下,问:“你不觉得害怕吗?”

    荆酒酒:“他还要接着留手印吗?”

    白遇淮:“置之不理的话,会。”

    荆酒酒:“这不就是,每天放一句狠话,你等着我明天找人来打你。……它不觉得很没有气势吗?谁要打人,还放这么多遍狠话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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