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晋朔帝按着钟念月的意思,带着她乘船沿溪流漂下。 时而湍急时而平缓。水飞溅起来,打湿了额前的发,打湿了喜服,也打湿了面庞。 晋朔帝一双手稳稳地抓住了船上的绳索。 正如当年清水县时,带着钟念月滑雪而下。 钟念月开怀极了。 她仰头去看晋朔帝,两眼都湿漉漉的,格外娇软动人。 她道:“多谢陛下费了诸多心思!”她喜欢这样的昏礼。 不是古代时的三拜三叩入洞房。 也没有现代时的宾客满堂只程式化地收个礼钱。 只有与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。 只快活二字! 转眼黄昏时分。 霞光铺满了二人的身。 他们湿漉漉地相拥在一处,然后摇摇晃晃地在水上的小舟间站起。 钟念月禁不住紧紧拉住了晋朔帝的手。 她轻轻地朝山河而拜,自个儿高高兴兴地大唱了一声:“一拜天地!” 晋朔帝紧紧反攥住她的手,与她一同拜下。 大晋的帝王从未拜过天地。 直到今日。 那倦鸟还林,呼啦啦扑腾而过,山间空幽鸟鸣声起。 好似宾客相贺。 那霞光流彩好似天地的祝辞。 钟念月脚下一滑摔进水里,又被晋朔帝眼疾手快地捞起来按在怀中。 这下水是真真浸透了衣衫。 喜服上留下大团大团的水洇,像是开出的花。 钟念月听见晋朔帝问她:“摔疼了没有?” 她摇摇头,牛头不对马嘴地道:“我很是开心。” 晋朔帝也轻轻笑了下,眉目间流光溢彩,更胜万字。 他按住了她的腰,俯身咬住了她的唇瓣。 湿意好像将他们裹得更紧了。 渐渐还生出了三分躁意与热意。 钟念月觉得自己好像要被烫化了一样。 偏偏晋朔帝牢牢箍着她的腰,轻易动弹不得。 她也咬了他一口,两眼朦胧道:“陛下。” 晋朔帝顿了顿,道:“念念,我字令仪。” 是要她唤他的名字么? 钟念月知道这两字,古来多有人起。 《诗经》中有,“岂弟君子,莫不令仪”。 指美好的仪容与风范。 多作女子名。 不等钟念月好奇问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字。 晋朔帝摩挲着她的后颈皮,嗓音喑哑道:“念念,唤一声夫君来听听。”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! 怎么就一键快进到叫夫君了呢??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