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景还隐约有记忆,在春楼里,原主好像在卖祖屋的公证上,画了红押。 “陈景,你家的小媳妇呢。”吴文忽然变了话头,眼睛不断往外瞟,甚至还舔了舔嘴巴。 陈景心生厌恶。 见着陈景这副模样,吴文怏怏地一笑。 “陈景,你可得快跟我走,那买地契的外乡人,可还在官坊外等着。” “卖多少?” “原先说给三两……但我杀价,杀到了五两。陈景,你赚大了。” 陈景冷笑。虽然原主的记忆还有些模糊,但对于银子的概念,终归还是有的。譬如这份陈家地契,再怎么讲,也能卖到四五十两。 “地契的事情,过两日如何?”陈景想了想抬头,“我今日有个远房堂叔,从京城过来,开布庄生意的,给我带了几匹好料子的绸缎。” “那绸缎,或能卖七八两。” 入屋的两个书生,眼睛笑得眯了起来,不疑有他,毕竟面前的陈景,向来是死要面子的蠢材。 “我若请他吃席,或许能多分两匹。”陈景抬起头,“你二人要有银子,借我一些吧。等我卖了绸缎卖了房,便要富贵了。” 吴文两人犹豫着。 “若是没银子,我便不去了,连席也请不上,我嫌丢人。原先吃酒的时候还说,咱哥仨是生死兄弟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。” “陈景,你借多少,我最近偏头疼,每日都要银子抓药的。” “我也是,同样害了头疼病,家里又穷,只能日日复煎药渣。” 陈景脸色不变。 “咱哥仨是不是生死兄弟?若不是,我陈景便不再问。若是,每人一两,卖了绸缎卖了房,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。” 吴文两个顿了顿,开始抠抠索索地翻钱袋。 …… 午后,走上了街的陈景,捏着二两多的银子,站在车水马龙中,陷入了久久的沉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