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武多同闻言,当即是扑将过去,跪在床边,抚住父王的双手并是小声呜咽着唤道: “父王!……是多同!是多同回来了!” 武多同此刻将自己的背部完全暴露在外,一来是关心则乱,父王突然醒来,也顾不上其他。二来也对于天玑夫人已是彻底安心释然。 武益纳用他那一双浑浊而游弋的眼神注目着武多同,并含糊不清的说道: “同儿……!原来!原来你还活着啊!……” 武多同听得此言,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泪水,一顿抽泣哭腔的回道: “是!……孩儿尚苟活于世,却不能为父王分忧!……孩儿不孝!……却只让父王独自受此……” 武益纳用手轻抚了一番武多同的面庞,又挤出一丝笑意,用甚是沙哑的声音劝慰道: “孩儿不必忧虑!孤能再见得同儿一面,已是心满意足了!若……若不是爱妃……孤数年前怕是早已不在了……!” 武多同听得此言,猛一回首看了一眼天玑夫人,此时他的眼神中只充盈着满满的感激之情。而天玑夫人见他父子二人团聚,亦甚是喜极而泣。 虽然武益纳现在的状况,能够将此话说出已属难得。而只此一言,却已是足以替其证言!而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,本也不指望被人理解,得以苟活至今,但求问心无愧而已。而现如今,她的这番所作所为,终于是能为他人所理解,其内心深处便犹如释了重负一般。又如何不叫她是百感交集,五味杂陈?! 就连待在一旁的武维义,见此情景,亦是不由得唏嘘不已,与身旁的墨翟是不无感慨的言道: “哎,正所谓‘川泽纳污,山薮藏疾,瑾瑜匿瑕,君子含垢’!天玑夫人虽为一届女流,却实为真君子之风也!” (译:流湖泊容纳污浊,山林草泽隐藏毒害,美玉藏匿瑕疵,君子忍受不善——《左传宣公十五年》) 此时,武益纳又微微将头枕起,并是与武多同缓缓言道: “同儿,那摩雅邪实乃狼子野心!这些年来,孤都是看得一清二楚,奈何言语不济,无以表述。而天玑她又受限于此,她的难处,孤都是了然明白……同儿,你也务必是要多多谅解于她……” 天玑夫人走近身旁,亦是恭下身去,和武益纳手牵手,将被褥是与他掩实,并是低语道: “王,您也受累了,快些歇息吧。话多了也甚是伤神……” 第(3/3)页